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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,看见我泪眼朦胧了吗?


作者:blackstar   时间:2005-4-16   阅读1883次

     黑星从不喜欢夸张,把没有的事说成有,读者可以有选择看或不看黑星文章的权力,但黑星要说,此文章化了黑星近半年的时间才得以完成。那时,黑星天天晚上十点上网,用那根网速奇慢的56K“猫”上网,十二点下线,然后开始作感受文章。于是,就有了以下这篇纪实性文章,在此,欢迎大家留言、指正。
   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——黑星前记
   
                    (一)
   
      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,我独自出门了。跨进“四十情怀”大院,老练地推开404室大门,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天地里我悠闲地度步,等待希翼中的那个“纯洁天使”到来。
      这时,有一个叫“简/佛山女”的佛山小姐跟在我后面进了大门,她左右张望,不言不语。与这位千里之外的南方小姐小作一番聊天一定很有意思,我开口了,向她送去一个轻轻的问候。也许距离产生美,美随缘而上升。小屋里不时扬起笑声,网海真有特色,能把每一件烦琐的小事变成一件有意义的趣事。我定下神来看旁边的聊天名单(排名表),若大个聊天室,居然就剩我们俩个人了。抬头再看墙上的挂钟,短时针早已翻过二点。
      嗨!该是回梦乡的老家了。临下线前,不忘向简讨一个E-MAIL,并随手记在白纸上,然后送出一个甜甜的问候,当然不是那个吻候。
      翌日上班前,我找了一些文章发给她,可就是怎么也进不了“星浪”网站(当时就是没想到进其它网站发送邮件)。到了公司,拿出写有邮址的纸条再发,还是不通。外出办事,一忙没回公司;二忙忘了关照,那张如同我鸡毛信一般重要的纸条竟让店员当垃圾给扔掉了。我一听,顿时傻了眼。事不妙,连连叫苦。嗨!就是叫上一百遍的苦也只能怪自己做事太不小心。
      无奈加苦奈,我只好于夜晚象一个好学生端坐电脑前,上网上下寻找。从401室到404室,窜东走西的,彷徨的心一直浸泡在不安之中,祈求“简”的再现。可是忙上忙下,直到夜十二点过后,还是没见她的俪影出现。没想到这小小的闪失,带来的却是无可挽回的局面。
      我曾告诉她说,我是夜十二点才上网走一圈的。为此,我天天夜十二点准时上网,就象一个上夜班的工人准时到岗。在“岗位”上我四下寻找,一次次涮屏,打着:“简,你在哪儿?我找你!”而银屏上始终是一片沉静,没有一个呼应。于是,每天我只能带着一脸的垂头丧气下线。天天睡不好觉,为了寻找这个“简”,我真是苦涩心思也!虽然“简”与我对聊只有几个小时,但我却觉得仿佛与她相处了好长时间一般。也许共鸣不以时间长短而论,投机只在心灵默契。
      在寻“简”那段日子里,碰到了不少值得一写的事:
      记得有一位叫“疲惫的帆/女”的山西客,见我天天深夜痴情不改地在张贴“寻人启示”,便主动与我搭起话来,要我说一说是什么魔力让我非要找到“简”不可。这位网客象女侠拔刀出剑相当敏捷,提起问题来很有套路,一串串的,刚回答一个又来一个。而我就象考场里一个听话的学生,很诚实、不作假,想到什么就回答什么。
      这位凡女(帆女)很键谈,与我一直谈到夜三点。而此时整个404室里连同我们俩就剩四个人了。该说“再见”时,她居然是一百个不开心。一连串的“?”符号向我头上重重地掷来。她问我,为什么不反过来提一个问题给她,那怕是一个很小的问题。问一问她为什么会成为一只疲惫的帆,直到深夜还不想睡觉,一个人孤独远航?
      对!聊天就是在同一个天空下共谋话题。不反问也是谈话的一种过失。语言沟通是双向的思维,单一的聊天不叫‘沟通’,只能说是找一个“筒”往里扔东西。看作是自个儿情绪调整的发泄对象。这也是一个高级的、会听话而不会说话的垃圾筒。
      也许有人会说,有人关心总比没人关心来得好。不象那个网名叫“我是你家的狼/女”网友,向我提起问题来总是怪可怕的。她问:“你就是夏洛蒂•勃朗特笔下的那个双目失明的罗杰斯特老头吗?”
      什么时候我成了一个老头了?!而且还是双目失明的。对着镜子我上看下看,除了头上有数根白发,怎么也无法与老头这个年龄挂上钩。我倒要问一问她,何以见得?还要问一声,为什么好端端的人不做,偏要做一只狼,而且是别人屁股后面的狼。
      这网海的事就是古里古怪,叫人看不懂。不过我也不想弄懂。我心存顾虑,怕她得寸进尺,万一再口出狂言,喊出:“我是你家的娘/女”,那我不要吓得从椅子上滑下来。
      这头还没分出眉目,那头又来一个网名叫“清华搏倒北大狡兽”的家伙,也不知是什么动物园出来的稀有动物,更不知是公还是母的,直冲我来,劈面就说:“‘简’已被我占有了,不要再涮屏了,我是‘卡西莫多’!”
      好在这小子还留一手,是用“悄悄话”的聊天手法对我说这番话,算是给我一个面子。不然,全网上的公民会以为我就是那个表里不一的“神父”,不对我大眼小睛的才怪呢!而我此时很想剥“卡西莫多”的脸皮,但怕这张皮被剥了之后,他就没脸见人了。要知道“卡西莫多”再怎么难看,还是有一张脸皮的。而他要是没脸皮象什么?一定会象一只剥了皮毛的鹌鸩鸟。
      还有一次,我刚上网,迎面就有一个女刺客扑向我。对我说了一长串男女之爱的事。她说话之快决非是现炒现磨而肯定是事先有预谋安排好的。好在我已打开WORD,一字不漏地把她的话全盘复制下来(不用“WORD”也可以选“全选、复制”,我没想到,由此错失了好多原始对话资料)。
      偏偏这时,有一位多嘴的网客在一旁一个劲地叮着我,我被绞得不耐烦,忍不住说:“回头再谈!”当我再转过头来时,那位女刺客已不见踪影,怎么找也不见。我很沮丧失,好象当头挨了一棒,顿时失去很多知觉。
      嗨!找“简”找得好累。我心里明白,找“简”其实是在找一种感觉,而不是为了找一个大活人过来,这不现实。可是,我没想到,为这种感觉的寻觅竟引出那么多的事来,我真没想到!还要再继续找下去吗?
      哪一天,“简”如果知道了这一切,会怎么想呢?也许她会淡淡地一笑,说:“何必这样自作多情呢?我不过是一个平凡的‘简’,上网也只是客串一下,完全没必要为我苦费心机也!”
   
                    (二)
   
      今日上网,在403聊天室里,有幸与一位重庆的女网客相见。那时正是夜十二点过后,我走进这扇比较熟悉的聊天室之门,却与不熟悉的她撞了一个“满怀”。还没说上一声“对不起!”她却认定我是她旗下的一个好听众。于是,我们各自把“真心”掏出来放在桌上,开始交流。
      她开始对我讲故事,讲一个叫人无法忘怀的故事,这是关于“他”与“她”的故事。这个故事很动人,也很精彩浪漫,但我的心始终在不安中悬着,想要知道一个结果。当时针走向夜二点半,她这才打着哈欠,对我说道:“先生,太晚了!明日再说。”
      作为一个还算称职的听众,刚听出味来却没了,只有“拜拜”两字作结尾,我的心顿时有几分沉重,为故事中“他”与“她”的最后对白而感动得想要流泪。就在这一刹那,我忽然觉得今晚的夜是那么深沉,连着我的心。我的心很痴,在这大热天的夜晚(这天又正好是上海六十年来最热的一天),坐在朋友家门口,打开笔记本电脑,一字一句地把这个故事写下来,告诉所有想要得到网络真情的朋友们:
   
                 曾经拥有
   
      在说这个故事之前,我还是照原样把故事中的男女主人翁称之为“他”与“她”。事情还得从一年半之前说起:那一天晚上,空气有几分闷沉。“她”刚吃好晚饭,做完家务事,闲着没事干,便打开了电脑,想要让劳作一天的情绪不经意地在402室小作散步。
      此时,那些在聊天室久泡的兄弟姐妹们个个正聊得起劲,谁也没注意到她的出现。“她”点了一个有着英豪美名的网虫想与他搭聊,可这位网虫居然不领情,也不知是一个人在生闷气还是小家之气,竟然躲在聊天室的一角死活就是不开口,让她好扫兴。聊天需要聊兴,没兴就没味。“她”有些无奈,拉过鼠标正准备下线。
      这时,有一个新网虫“爬”了起来,什么人也不找,就单单找“她”,好象是命中注定投缘一般。他与她在最短的时间里,把中国地图上表示距离的数字变小了,也把东西南北融在一起了。
      时间在静静的流淌中很快滑到后半夜,“他”与“她”还在缠缠绵绵的河流中一点没有说“再见”的意思。直到最后,若大的聊天室就剩他们俩了,天也将白。俩人这才收起聊兴,铺开睡意,在键盘上打出:“88”。打出“88”时,“他”还要作最后的声明:这“88”就象一个人脚上的一双鞋,一生一世成对。确实,不能分割的也是他俩第一次聊天所留下那份难能可贵的情结。
      闲谈中,“她”得知“他”是一个编辑,事业正旺。“他”也得知“她”是一家大企业的文秘,前程似锦。也许是因为年龄和阅历的相近,他俩觉得网络天地真小,而他们俩的话语是那么多,象小河的流水没完没了。尽管两个人住在不同的城市,而且城市与城市间相距很远,但这并不影响彼此的感情交流。他俩注重的是一种融洽,在融洽中融化自己的心,也让这份心作一次快乐的长途旅行。
      他们相约今晚再会,再会于老院子。这不是青年人谈恋爱所常见的表现方式,但作为同龄人的他们,“聊天”,第一次成为日常生活中一个神秘而又新鲜的主题。在彼此的心头,第一次领会到了“关怀”是人之常情,在事业中是一种不可缺少的动力。尤其对“他”来说,更是波澜起伏。海阔天空,是鹰总有展翅高飞的酷爱。“她”也不例外,一如芙蓉出水、光彩夺目。
      几个月过去了,也许时间流得太慢,彼此对对方的想象走到了时间前面;也超越了原本的期望。双方开始堆栈不满,产生一种名为“分歧”的感觉。“分歧”也表现在对人生哲理的不同看法和表现。世界本来就不是一个统一体的世界,没有矛就没有盾,正如没有女人就没有男人一样。这世间千变万化,也千头万绪,分歧本是一种正常的情绪流露,没有分歧反而不正常,会成为倒流。倒流不可能,所以没有分歧这不可能。
      “他”说他受不了,快要发疯了!一定要来这个城市找“她”算账,那怕是见上一面,不说一句话也可以,当然能够允许说上几天几夜的话更可以。在“可以”之中,“他”要与“她”好好理论一番,再为“她”讲一个海明威《老人与海》的故事。
      “她”好言拒绝了“他”一百个来的理由,只让“他”寄一张有他签字的照片来。网来网去多时,还不曾知道对方模样如何。“笔迹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。”“她”对“他”这样说,也让理智在传统的轨道上运行,不出轨。
      “他”有些失望,也有些痛。在一天之中居然给她发了十八封信,最后实在是累了,对着电脑泪眼莹莹地打出一行字:“那我可以经常听听你的声音吗?”电脑那头的“她”,心头同样难以平静,回答说:“我的手机号码是:13••••••”。
      世界有了网络而精彩,网络有了“他”与“她”的出现变得更加迷人。从此,一条条电波在大江南北响起,响起的也是对生命主旋律歌唱。歌声之所以美好,是因为彼此都能亲切感受到一种温馨的存在。
      沉静下来,“他”与“她”开始了另一种方式交流。每天早上,打开手机,手机上会跃出一条短信息:“早上好!新的一天工作顺利!”那是一种关爱从遥远的天边升起,不求名利、不求回报。这世间除了亲情,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叫人感到幸福吗?
      漫长的日子过去了,“他”与“她”各自成家了,彼此的关爱却依旧不断,依旧那么珍视,没让这个梦流失。当“他”想“她”的时候,总会情不自禁地发一条短消息来,或是打开收录机,放上一段“她”最喜欢听的歌曲,通过手机,把这种思念再放飞过来。特别是在“非典”的那段日子,“他”更是精心呼护,关爱不止。给“她”邮寄了不少保健营养品,也摘抄不少名医养身良方……
      这是一种缤纷多彩的日子,但不是一个缤纷多彩的大结局。
      因为此事,“他”知道让“她”在家有些为难。沉默了一个月,“他”终于发出最后一封信。说:“对不起!实在不想再影响你的生活,让我找回我做男人应负的一种责任吧!”字字句句是那么深沉。
      听着“他”一声声凄凉的远别之声,现在是轮到“她”受不了了,心如刀绞一般痛。情为何物?“情”原是一种负重的表现,压在心头透不过气来。“他”没有错,不用说“对不起!”那么,是谁错了呢?
      “她”打手机给“他”,“他”关机。给“他”发邮件,不应。“她”只能在那个闭着眼睛都能进入的网站上下寻找,一扇扇大门打开,就是不见“他”的影子出现,“他”就象蒸发了一样,从此无影无踪。
      坐在电脑前,“她”很是无奈地敲打着键盘,目光有些茫然,“她”让不灭的激情化作以下一段文字:
      “一个留守在“四十情怀”里引颈张望有些日子的女人,对着镜子就忽然有了一份不能称之为‘浪漫’的感觉涌上心头,也有一种角色转换的欲望浮起。细细一想,也许这不过是属于一种换换口味的打野食休闲系列行为之一。
      “好在这一切没什么大的负担,自然也就没有担惊受怕的必要。浪漫之中的男女是领了营业执照的,扮演情人的角色自然是缀满了欢乐与新奇,享受着由情人角色带来的种种愉悦,而没有传统意义上那种情人角色的惊慌失措。这也是一种情调啊!
      “看!他们在阳光下大胆相爱;在彼此的祝福中举起清纯的酒杯。他们也许有些遗憾,不能相伴去公园留下一串愉快的脚印;不能携手共同去参加朋友的婚礼;不能并肩亲昵地去商场购物;不能手拉手地在这漫天飞舞的雪地里追逐奔跑;更不能在三月里淅沥沥的小雨中相视对望……”
    
                    (三)
   
      这是上海某一个夜晚,一个闷热不见有习习凉风吹爽的夜晚,我信步来到“四十情怀”401室。我上网纯为聊天,聊天又纯为寻找一种感觉,一种能让我写作带来缤纷色彩的感觉。我知道每当晚饭后的时辰,聊天室里总是火热朝天,个个脸膛神采飞扬,专心至致,以为好戏将要开始。我也知道,这年头找上十个百个号称是网友的兄弟姐妹们,对我来说不成问题,而要找上一个能让我有激情火热迸发的,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,还需骑驴看唱本——走着瞧。
      就在这个夜晚,应该说是这个深夜,我看到电脑屏幕右下角的那几个阿拉伯数字跳动了一下,第一个数字已明白无误地让“0”给占住了。不管这些,我只顾往聊天室里冲。不料,一进大门就撞上一个号称有着一身功夫的女人,网名无比神秘:“蒙面女”。
      这位“蒙面女”一见我进门与她打招呼,便有言在先地说:“我与新人聊天从不超过一刻钟,与你会有例外吗?”我以为这是她敲山震虎的计策;现在就要看我的本事了,这会是我想要得到的精典故事开场白吗?
      我很振奋,立马挺直腰干,端正坐姿,两眼跟着炯炯有神。我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她靠拢,这种豪迈激情就象五十年代初志愿军抗美援朝一样高涨。当然,我要声明,我没有当年志愿军出征时保家卫国的雄心壮志,手头上也没有一枝让我神气活现的三八步枪。
      我喜欢一个人空手上战场。聊天室就是我操练的战场,征服每一个可能征服的网者,赢得每一份可能得到的信任,这就是我义无反顾的上网任务。当然,很多时候事情没我说得那样风调雨顺。我得忙!不停地打字,不停地盯着电脑屏幕,充分收集每一个叫着“形象”的词,不让它们随意扩散,而是全部收拢,凝聚于我的脸上。我让这些文字组成一笔笔彩描,把自己精心化妆打扮起来,再以一个“上海儒商”的面孔粉墨登场。上场时还不忘带点笑容,有一点亲切、礼貌感。比如说:“我可以一问吗?”
      现在再来说说这位“蒙面女”,我与她聊了一个多小时,看门的手艺全拿出来了,也把她“只聊一刻钟”的理念好好修理了一番。在她近乎“智力大冲浪”的考问下,我脱颖而出{我这不是有心要把自己看美,我不美},江山不改本色。
      在这种情况下,“蒙面女”还是不显山不显水。要赤裸山水干嘛?其实我别无它意,只是想知道一下她在地球的那个角落与我对聊,这要求不过份。可她摇着脸上有布的脑袋,吐出一个字:“不!”
      我八成是在与一个保密局的女情报人员在联络。她是我的上家接头人,只需掌握我的情报就可,而我无需问得过多,只需配合就是。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如实上报,只有汇报的权力,而没有过问的权力。
      嗨!这网聊不平等,也不互利。我愤愤不平地对她说道。可她依旧不露声色,画了一个“(@ I @)”符号送给我。古人有诗“桃李春风又一年”之说,此时我黑星有“黑星白语又一时”之感。
      不管如何,这位“蒙面女”还是有风度的。记得昨晚与另一位昵称为“真心一聊/女”的网客对聊时,聊了足足一个多小时,刚有一点味在脑海上冒出。我随口问了一声:“多大?”对方顿时掷出很吝啬的两个字:“怎么?”立马就不见踪影了,大概是被窗外的强风刮走了吧!
      现在,与这位“蒙面女”对聊有些味出来。趁时火中加炭,反问一些横在心头多时的怪问题。虽然不曾看到她捧着西瓜或西瓜皮来,但所幸还能丢一点芝麻过来,并且至少没被一阵强风刮走。
      聊天本是一件开心的事,现在倒好成了一种忌讳。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问,聊天时那种轻松愉快的情趣顿时褪色一半。聊天本是一种语言文字的沟通,一种男女感情的正常交流。现在,一切都是单一的流向,单一的解说与理论,甚至是假心假意的微笑,坐在冷板凳上的我顿时觉得这网海深不可测,是那么没味和苍白。
      那什么样的沟通才有味呢?不知道!我只知道聊天是一种无聊之为,一种把自己的真实感情淹泡起来,拿无关紧要的话语与对方搪塞的交流。这种交流不会有一丁点的火花出现;也不会有种种浪漫精彩的故事在灯光下被一次次放大,它不会成为像册里一道难以抹去的温馨记忆。
      也许聊天本来就不需要用记忆,有记忆就会有负担,有负担就会有责任的出现。这个聊天室,或者说这个社会到处都充满着一张张无聊的脸;一付付无奈的眼神在屏幕前闪烁;一个个早已是不精彩的日子在打开电脑前麻木了。既然一切都在无聊之中,我们还要企求什么有聊之梦呢?一切都是白日做梦。如果说梦是一种无奈的希望,那么聊天室里的四壁何偿不是贴着一张张空白的希望!我们何偿不是在每一次的聊天中以一种无奈的脚步出门,美其名曰是情绪放飞,其实就是把思想埋葬在深处,再深处,让对方挖掘,并且永远不到挖掘,这样才开心。
      如果是这样,聊天还不如睡觉,至少梦里还有一种缤纷的阳光出现。可我们不愿做梦!我们需要真实的灿烂,也想要一份神圣的重职。如果说我们已肩负着九十九个责任,那么再加一份吧!那是我们的自愿。明知聊天是一种无聊,但我们还是愿意继续走下去,直到有一天读懂对方或被对方读懂。
   
                    (四)
   
      终于找到简了!在前晚八点。我提早上网,当我打开402室大门,一下子看到“简”的名字正静静地挂在排名表上。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这会是我苦苦寻找多时的书心小姐吗?
      手忙脚乱,我急忙打出:“你是佛山人吗?”生怕有一个闪失,再次把“简”弄丢了。简很快回话了,说想起有我这个人。这时刻,我一下子觉得成功了!当然不是成功将“神舟号”卫星送上天,而是将我这颗黑星挂上天,与远在天边的“简”对接上了。
      山海关,山海关,我能在山(佛山)与海(上海)上千公里之远的网海中重遇,不啻是一个奇遇。奇遇的降临,让我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,奇迹的出现来得太快了。我曾经找得太累,就象一个漂泊不停的游子云游四海,一下子回到老家,有一种不敢睁开眼睛看家门的感觉。
      不管这种感觉是苦是甜,是累是涩,反正我觉得自己就象一盏注满油的油灯,在点灯人划亮火柴的瞬间,我看到了一道耀眼的光芒灿烂地落在我的头顶之上。黑星我顿时成了一颗红星,夺门而出,挥洒天空,象点点流星雨,也象钢炉里迸发出来的丝丝火花,骄傲四射。
      我立马叫简说出邮箱名。看到一串想念了很久的字符在屏幕上出现,我觉得我胜利了。就象画圆,有了准确的中心点,还怕这个圆画不成,只是大圆小圆而已。
      第二天上午,我在门市部静思,想着如何写好相遇之后的第一封信。腰间的手机响了,一个曾经被我一百次地用想象3D处理的声音从手机里轻轻传出,悄悄润滑我的心肺。天哪!是简的来电。
      说“润滑”两字有些浪漫,我以我这个年龄保证,无需用这种浪漫色彩涂抹于我的下半生之路。眼前的路已经是很坎坷,职任也重重在身,我没必要自欺欺人;也没有在白纸上画一个月亮,再画几朵云,以为夜空就是这样明媚的那种想象力。我的心不明媚,也不“呯呯”地乱跳。我走进“四十情怀”大门,只有一份小小的企愿,那就是:用我的心让懂我心的人快乐。这年头,懂我心的人不好找,正如快乐生活不好找一样。
      简来电,说收到“寻人启示录”。读完文章的那一刻,她觉得幸福无比,从没有碰到一个象我这样耿耿痴迷的人。
      我知道,山上的月亮是美丽的,银色洒满了山坡,山上的月亮也是凝重的,凝重让打猎者扬起无数凄凉孤独的回忆。美丽与凄凉是一对孪生姐妹。
   
                    (五)
   
      常常,从401—404聊天室出来,已是深夜二三点钟。带着一身疲惫上床,睁大双眼,望着有一丝路灯涂抹的天花板,悄然问自己,这次聊天有收获吗?对一个农民而言,没有播种可言的土地就是一片荒地;对一个工人而言,没有成绩可以反馈的工作,就是等于空忙一场;而对一个将军而言,一场没有胜局在握的战役,还是不打为好,免得血流成河,冤魂四散。那么,对我黑星来说,一次没有收获可言的上网聊天,意味着什么?
      躺在板床上,翻来覆去怎么想也悟不出一个答案来。就听板床“嗝嗝”作响,不是可怜的板床饱受我的磨拳擦掌,就是我的血肉之躯经受板床的考证。一百次地邀请,瞌睡之神就是不来主持裁判,让我的感觉继续在“四十号”大院里的秋千上荡漾。
      那么,聊天究竟是为了什么?我说:
      聊天是一种寻找,寻找自己心灵的空白点,然后再一点点地予以补上。补上的也是对美好日子的一种想往,也对种种不美好的日子进行一次手术性的修复。聊天室就象一个手术室,可以医治好一个有疾病在身的人,同样也可以将一个健康者一步步引入误区,回头已不见家。
      不要以为聊天是一件快乐的事,其实不然。记得有一回,在无人喧哗的深夜,我正与一位网名叫“大漠之烟/女”的网客聊得“水深火热”时,得意忘形,我随口一问:“你是大西北哪里人?”
      对方炯炯有神地回答我:“这与我们谈话有关联吗?”
      显然,我成了她眼里的“三陪”男子(陪听、陪说、陪感情)。“三陪”男子的职责就是用心听讲,不能随便发言,更不能随意提问题。这不是在家里,不顺心时可以向老婆大吼一声,小扬一下男子汉的英雄气慨。可这是网络的虚拟之家啊!也许我犯忌了!?
      当我进一步追问,想要弄一个明白。她却一脸严肃地对我说:“你能不能让我安静地离开?”一听这话,我就知道我成了一个不安好心的捣蛋(导弹)分子。我可没发导弹呀?嗨!刚才一个多小时的聊天白搭。想不通,就问了一句也许不该问的话,我一下子成了一个不受欢迎的捣乱分子,被她一脚踢出大门。NO!是我兴趣全无,悄然退出聊天室。我可不喜欢与她理论一番,弄个名堂出来,这不是我的聊天风格。
      还有一次,与一位哈尔滨的“冰城之魅/妹”闲聊,正起劲时,一位来自灌水的“香格里拉女”横插进来,非要我与她说上几句,我不与她说话好象就是不给她面子一样。
      我说:“你能否等一等?我正忙!”她却说:“是哪个女人缠绕你不放?告诉我!”这腔势象似要吵架。
      偏偏“香女”没有使用“悄悄话”手段与我说话,所说之言让一旁的“魅妹”看得一清二楚。她和气地说:“你就与她相见一会吧!我等你!”
      我劝告“香女”使用“悄悄话”与我交谈,否则我就中断与她的聊天。可她很倔,就是不服气,说:“聊天本是一种公开的行为,没必要这样偷偷摸摸,象似做见不得人的事!”
      我说:“你要学会礼貌,懂得尊重人!”“香女”真够厉害,一炮发来,赤裸裸地说:“伪君子!怕她吃醋?有种叫她站出来量相!”
      嗨!什么时候我成了“伪君子”?没想到聊天不成吵架却成,情趣全无。回过头来想安慰“魅妹”几句,可阿妹影子早无,想是气走了。心头不悦,我对着屏幕大喊:“香!香个头!你懂得聊天规矩吗?”
      “香女”自然是听不到我恐龙般的低吼,但听我说那位“魅妹”被她活生生从这个网站里气走了,便送来几个“哈哈大笑”的图案,说:“网络世界本是虚拟的,何必当真?中毒也!”
      中毒!聊天也会中毒?第一次听到,我彻底没想到。我只知道聊天是一种寻找,虽然有时是无果的,但我还会一路寻找下去。就象这走路,不因眼前有坎坷的弯道就停止前进。
   
                    (六)
   
      给网友发好信,已是二点过后。不知何因,就是不想睡。再次提着“兴冲冲”的感觉,重回“四十情怀”聊天室。
      此时,402至404室加起来不足十个人。唯独401室,还有三十多个聊天者聚在一起,兴味盎然地侃侃而谈。其中一位叫“蒙面女”的聊客我相识,她总是在夜一点至二点与我打招呼,说上一番话,不多也不少。
      这位“蒙面女”很了解我,而我却一点也不了解她,至少我不知道她的年龄和住东南西北哪个城市角落。我的手里捏着一张用皱巴巴纸写着的E-AILL,给她发过多封信,却没见回过一封信。她说:“我宁可了解一百个人,也不让一百个中的一个人了解我。”
      鸡吃谷,鸭吃糠,各有各的活法,我本无意指责。这位“蒙面女”到底是一个职业聊手,每晚十点上来,不到夜二点不下火线。问她这样坚定不移为何?回答很简明:“寻找填补语言,让不太忙碌的心有一份负担!”她说她下岗在家,在没找到称心工作之前是不会出门的。因为找不到好工作,就整天泡在401室,闲情逸致,钻心不已,做一个标准(不是标本)的好网虫。
      做好网虫不容易,没见茫茫人海,芸芸众生,虚伪、欺诈、图谋不规,什么人都有。你用真心相待,诚意相迎,不一定有好结果。网络的虚拟化,聊天室里的神秘化,还有,一张脸可以拥有千变万化的昵称和身份,等等,这些足可以把一个普通人精美地包装起来,让老头变成小伙子,让小伙子变成千金小姐。象孙悟空什么都能变,就怕你想不到。就是变成牛羊马狗什么的只要不咬人,没人会来管你,网管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一个小人转眼变成一个露着微笑的天神,在“微笑”的背后却是一场阴谋,这种例子在网海里很多。难怪这位“蒙面女”下决心要做一个“真人”。因为真人不露相,露相不真人。
      聊天,聊天,聊了半天,不知所云。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说了些什么。一大堆的对话文字若是打印出来,竟然全都是废话。什么:“你经常上网吗?”“你字打得好快呀!我快跟不上了。”等等,没一个实质性的内容。
      什么叫“实质性”东西?为求证,我再次上网。老毛说过:“虚心使人进步”,我牢记这一教导,一脸虔诚地寻问一个网名叫“樟子树/女”的网客。她的回答很干脆:“聊天不需要实质,有实质容易出事。把聊天当真不对,把聊天当假也不对。‘不真不假’就是聊天本质面貌的反映。”
      我又问:“可以告诉我,你住什么城市吗?”
      对方再次简明扼要:“我是公安大学进修出来的!”糟了!又碰到了一个女情报人员,别想从她嘴里掏出更多的东西。
      嗨!聊天其实就是一种“不知道”的行为。我们总是带着一种无目的的心态去聊天,不会是为了寻找崇高的思想境界;也不会是为了光荣的事业去拍打键盘。要找神圣使命,对不起!走错门了。聊天室里只有稀里哗啦,没有态度,只有热度。聊天室里的热度总是让人忘掉“时间是宝贵的”这句名言。对!时间是宝贵的,聊天是可贵的。没见上海这大热的天,象我这样屁股一动不动地坐在电脑前,那可是真人真功夫啊!
      说白了,聊天就是“不知道!”一切都知道就不会去聊天。聊天的最大收获就是让一个不会打字的我,经过一段时间磨练变成了五笔高手。聊天就是在“不知道”中努力寻找一个想要“知道”我的人。同时,也在寻找一个我想要“知道”的人。
      中央三台每星期五晚都要播放《同一首歌》节目,开首的广告词写得好:“你知道我在等你吗?如果你真的在乎我,就不会让精彩的节目从我眼前错过……”
      “你知道我在为你写文章吗?”在电脑屏幕前,我也这样低声唱。这个“你”已被我高度神话了。我需要这样一个神话来激励我的创作欲望,我同样也需要一个听神话故事的人。每晚讲一个精彩故事,一千零一夜。
   
                     (七)
   
      静下心来,我把我记事本上的那些长长短短的E-mail努力回味一番,一个个缤纷多采的网名在我记忆的隧道中清晰地闪现。她们天南海北各一方,曾经与我短聊或长聊过,是我的至尊网友,也是我热忱的文字交流者。为她们,我能做些什么?
      此时,我明白,我网聊只有一个目的,就是要找寻一个能够读懂我心,并让我也义无反顾地读懂其心的人。这个人很难找呵!试想,网海茫茫、无边无际,你根本无法预料这个“她”会在什么时候出现。退一步说,就是出现在你的对面,她不与你聊,你无法体会到“她”的真情所在,自然也就与“真爱”失之交臂。而在很多时候,管叫“缘份”的东西不一定就是好缘的善始善终。
      那一夜上网,与一位叫“红袖”的网客聊上了,没出五分钟,她就对我说:“我们有缘分了!”我不解地问:“有怎样的缘分?”
      这位“红袖”理直气壮地说:“相识就是一种缘份嘛,这你还不懂?”
      相识就是缘份?这“缘份”也太容易来了。我弄不明白。“红袖”半爽半不爽地说:“我上网是为了聊天,聊天是为了寻旧。我喜欢怀旧,因而,在我的笔下,流露出来的常常是对过往时光的深深怀念和绵绵情思。”
      相识果真是一种缘份吗?本人不敢苟同。我觉得相识只是一场多幕话剧的开场白,相知才是一种缘份的开始,也仅仅是开始而已,未必有个满意的结果。虽然相知是通过相识演义而来的,但相识未必就能升级为相知。相知要有一个漫长的了解过程,短平快的相知往往有着缺憾的一面,至少它不能让彼此的心天地无私地融洽。
      还有一次,我一上网,就挂出“寻找真诚”的牌子。这时,有个叫“手术刀 / 男”的网客叮上我了,对我公开说:“不要在此叫卖收购‘真诚’。网络的世界本来就是存在于一个虚拟空间之上的世界,网络的精彩缤纷都是经过一道道材料精心包装而成的,千万不能当真。网聊,只有无聊的人才会上当聊天;也只有傻瓜才相信‘天上会掉下一个林妹妹来’。你没见聊天室里时不时地溢出那些庸俗不堪的粪便话,让人倒胃。”
      因为“手术刀 / 男”没点击“悄悄话”,全聊天室的网友都看见了。由此引来另一个好事者,对我公开疾呼:“你知道‘网聊’叫什么名字吗?它的真名叫‘二奶’,或者叫‘二少爷’,它会让多情的主人永远死心塌把你包裹起来。为你捐赠一切可以捐赠的文字,直至你的情感放弃抵抗。‘网聊’也让你的一生都在‘美梦成真’的怪圈中生活,编织着一个世纪大童话。直到梦醒时分,还不知道对方到底姓什么,是男还是女啊!”
      聊天确实不是一件爽快的事。在闲聊之中,网虫姐妹们总喜欢把自己的形象精美包装起来,变成一付图案鲜丽的扑克牌。然后一张张地派发,谁能取到其中一张王牌就是一个羸家。
      玩扑克牌有输赢之分,聊天却没有输赢可言,只有愿聊与不愿聊之分。聊天室泡久了,就会象被打了“杜冷丁”一样入瘾。入瘾半天不知所云。个别无聊的聊天者甚至会象一张狗皮肓药拈着你,当你用往日的网名登台,还没演说就会被这些卖“狗皮肓药”的家伙沾上,除非你把你的“呢称”中性包装起来。但这使不得,分不清男女,聊起来也没味了!女人们没味,不到场,全体401--404室的男同胞们会黯然宣誓,从此不再进聊天室。
   
                     (八)
   
      “网聊”到底是什么?或许这是一种潜移的读心活动,而不是一种心灵的游离。假如读心成功,会有一个知心爱人,在遥远的天边,一直默默无闻地关爱你,支持你、呵护你,那时你会有何种感受呢?
      网聊或许可以理解为一种不可思议的行为,就象《圣经》中,为一碗红豆汤而出让长子权的故事一样。网聊或许并不姓‘无’,也不叫‘无聊’。那些低级下三流的无聊之徒毕竟是少数,不是一个正常人所为,至少他的心理不健康,该治一治。网聊室不是医院诊疗室,没有理由承担这工作。
      “网聊” 或许是一种“添加剂”。就象我以“网聊”为本,善对每一位聊者。虽然网海芸芸众生,知己难得,真情不多见。但真情总是“网聊”的试剂。没有真情存在,“网聊”的历史不会长久。“网聊”可以有很多的对象,可以在不同的聊天室里扮演不同的角色,而真情只有一个对象可以付注。 “网聊”离不开真情,而真情可以不为“网聊”所左右。有许多叫“网聊”的东西,我们可以挥之过去,那是一种称之谓“情绪”的感情。不要叫喊“网聊”的可爱,也不要以为用一百个、一千个,或者更多的文字堆栈成一个象“心”的字眼,以为这就是爱的真谛。没有一场时久的心与心交流、撞击、感化,“网聊”是不会迸出爱的火花。能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感情,它没有炽热的生命力作主旋律。
      我觉得“网聊”之门向每一位渴望得到一份真情的人敞开,能寻得一番真情之宝藏,却不是每个有情人的意料之举,或许一生难求。就象种瓜不一定得瓜,种豆不一定得豆。谁说柳暗花明后面就一定是村庄?谁说“网情”过后就是“爱情”?就是“性”?
      我认为真正的“网聊”是一种深入心底、坦荡荡、无声胜有声的交流。那种早夕相处的交流,是另一种本质的交流。正如在西方,被称之为“爱人”的人,不一定就是自己的家人。
   
                    (九)
   
      这是一个关于上海黑星与佛山简(书心)网聊奇遇的故事,这也是一个自封为半儒半商的聊天者内在情感跌荡起伏的真实记录。说“斗志昂扬”自然有点浪漫;也有些言过其实。若把这一切用文字细细地串起来,悬挂于屋檐下风干,作为读者的你会发现这一切很正常,断然没有那风情万种的故事被演义传播。这就是我为写好《从401到404室的故事》文章,每夜在“四十情怀”大院里徘徊的真正原因,不拿到第一手资料不下聊天室。
      不要以为聊天是一个放任情感漂泊的流浪记录,在“美丽外衣遮掩下”有我艰难苦涩的寻找踪迹。聊天一定是快乐的吗?心的沉沦、枯燥,把我日常生活中的种种快感无情抹去,也让每一页日历纸变得没有色彩,无声地掉落。
      为了不让我的后代感染上“忧郁”,也为了“艰辛”的日子不再一步步成为我头上悬挂的那把斯达摩克利斯剑,我必需强颜欢笑,那怕是廉价的微笑也要挂在脸上。这一切是为了不让我的家人,以及我周围的亲朋好友看到一丝阴影在我疲于奔命的脸上渲染。我想要纯真,尽善尽美,可生活就是真不起来,让我总觉得活着很累。
      我没有欢笑,每一次步履姗姗地走进这401至404室,就如同感觉走进了一整套间设备先进的麻醉屋。由此,我忘了伤感,忘了痛,一如失足跌进了忘川河。虽然那个叫人忘却记忆的河流不会把我冲得很远,但定下神来,骨子里散出的是跌倒之后爬起来时的那种酸痛。世界因为我的沉思而变得格外沉重,阳光也因为我甸甸的向往而变得格外刺眼、醒目。我的脸正苍白,心却火热,向着网海翱翔。
      一切都不用多说了!再说也是多余的话。当然,这“多余的话”绝非与当年秋白先生的《多余的话》相提并论。既然现在很伤心,那就在伤感之中毅然结束《从401到404室的故事》。
      我要出发!挂着昨夜还没擦干的泪水,怀里端着这本不成书的文章,把往日温馨的记忆埋在心头,遥望南方,把嘴角沾着苦涩的最后一丝祈求送走,祈求南方的简(书心)永远快乐。
      我要出发!天涯海角,不分南北,也不分白天黑夜。在网海之河一路寻下去,直到找到那个懂我心的人。出发……
      简,看见我泪眼朦胧了吗?耳边回旋的是你昨日留给我的那一串灿烂的笑声,那是多么难忘啊!此刻,我只有一个愿望:“祝你好运!保重!黑星我去了!”
      “这是一个无言的结局……”周冰倩的《无言的结局》已从我的唱机中淡然飘出,我不想再说什么?


作者声明: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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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编者按】(注:转载除外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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