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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代双娇:史上烟花阵中的风流母女


时间:2008-11-17   阅读1129次

     在古代历史上,青楼绝色风流歌妓举不胜数,但是,母女二人同入青楼沦为歌妓的却不多。翻阅历史上的有关资料,仅能查到的是,元朝初年有一对母女二人同入青楼沦为歌妓、卖笑为生,而且成了名动燕京的青楼双绝,一时传为风流佳话。
   
    这个故事说的是,元朝初年,正是南宋刚刚灭亡之后。凶残的元廷对南宋朝廷深恶痛绝,对皇亲国戚更是要赶紧杀绝,因此便将所有宋室的皇亲国戚打入社会底层。男人被罚去劳役,女人则全部发往教坊,充当青楼乐妓。
   
    这其中就有一位宋室的公主,号玉莲公主,丈夫是宋朝的一名武将,在南来临安沦陷时,自刎身亡,留下妻子玉莲公主和幼女张怡云。
   
    这位玉莲公主入了娼门之后,人称张四妈。虽然她自幼熟读诗书,精于音律,但她自认为陷于风尘是命中注定,只好逆来顺受,随遇而安。她是以金枝玉叶的前朝公主身份沦落风尘,当然身份有所不同,因而来往接纳的都是元朝蒙古族的高级官员,这叫识风转航向,适应潮流,也是一种生存的适应智能。
   
    玉莲公主虽然沦入娼门,但她姿容出众,风流媚态,对异性极其诱惑,因而问津造访者源源不断,然而她对那些造访的宋室降臣,则不屑一顾,纵然敷衍接待,也总是睛转多云,嘻笑怒骂,弄得这班人面红耳赤而去。由于她出身皇室,挥金如土,豪饮两三斤山西汾酒,都不在她的话下。
   
    她的幼女名叫怡云,在母亲的薰陶下,也工于文词,精于音律,谈笑诙谐。又颇机智,到了十六七岁时,正是妙龄春色,自然超过她的母亲,成为芳名遐迩燕都名妓。当时的著名画家赵松雪、商正叔、高房山三人合作,专门为她画了一幅“怡云图”,画的是一位浪漫天真的少女,斜倚栏杆,脸含微笑,天际正有一抹微云,庭边有几株红杏,情趣盎然,画已就,要她本人即以此画为题,诗词或对联均可,为之增色。她略一沉思,写了一首《石榴花》的曲牌:
   
    微云一抹隐山岗,斜对着这栏杆细思量。人生有道不寻常,休想道是画堂别是风光。那有个知心人满捧杏花酿,空自里幽怨,嗟伤,玳筵前那寻着知音郎,何日里开宴出红妆!
   
    这一新词写就,当时画家赵松雪不由拍手叫好:“好一个‘何日里开宴出红妆’,把你的心事一泻无遗,情真意切,怡云姑娘,你要找个知音郎,好!这事包在我身上,我一定替你找个知音郎君,文才出众,品貌非凡。哈哈,可还是个豪饮的酒徒,你可别嫌他爱酒啊!”
   
    这院中的老鸨也搭言了:“教坊司也发下话来,心属宋朝宗亲的女子,要为她赎身的,至少得纹银三千两。”
   
    “嗨,人家可不是咱们这揽子穷画家,三千两就三干两,我能代表他,就这么一言为定!”赵松雪慨然应允。赵松雪为什么这么慷慨而大包大揽呢?因有一蒙古族名叫恰木儿忽什的,是元朝开国名将之后,此人最羡慕汉族文化,尤慕唐代杜甫诗名。奏准朝廷,以杜效陵取名,官居吏部侍郎,又有文才,更具酒量,爱与文人墨士结交,最慕汉族女子姿色娟秀,早就想娶一汉人之女为妻,但限于朝廷禁令,只能纳之为妾,正妻非蒙古族不可。
   
    其实他心里对朝廷这项禁令十分反感,他认为蒙汉应是一家,不应分出如此界限;但心里反对是心里反对,小胳膊拧不过大腿,也只得敢怒而不敢违,纳了一房正妻,可心里仍一心想再找一位汉族美女。
    他与赵松雪相交甚契,几次托他为之留心物色。如今赵既见张怡云有从良之意,兼之她的人品和才学超人,又能喝酒,这堪称“同文共酒又同诗”了。
   
    这才算真正的人间知己,他决定做好这一媒人,牵好这根红线,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。世间真是无巧不成书,赵松雪等恰一出门,正过钟楼街,只见几匹高头骏马,一队护兵拥着杜效陵而来。杜效陵一见赵松雪等人,即刻下马,拱手笑道:“你们几位大画家先生从何处而来?”
   
    赵松雪不由分说,一把抓住他的手:“巧,真巧!有缘,这下可真正有缘,您来得大巧了,我正要去找您哩!”
   
    杜效陵被他弄得莫名其妙:“赵先生,您什么好事这么高兴哪!”
   
    “嗨,我真高兴哪,侍郎大人,你托我的事,成了!”
   
    “成了!好呀!人在哪里?几时前去呢?”
   
    “还等得几时,即时就去,事情凑巧,越快越好。”
   
    于是杜效陵便把护兵打发回府,几个人徒步来到海子山张怡云的住处,一进门就喊: “怡云!怡云姑娘!你要的意中人我替你找来了!”
   
    张怡云母女闻之自然喜不自胜,赶快开门迎接,怡云的心里更是激动不已,她见这位客人,虽然外表之间,仍有一股蒙古族的彪悍之气,但是穿的是汉人装束,倒也风流潇洒。
   
    赵松雪连忙介绍:“这位是当朝吏部侍郎恰木儿忽什大人,他为崇尚汉文化奏准朝廷,改名为杜效陵,你看,你正仰慕大唐诗圣杜甫,思而效之,单这名字就不俗吧!”
   
    张怡云一听,不由得有了几分好感,面泛娇羞腼腆的桃红之色,眉宇间喜气融融。
   
    “张四妈,您瞧,这客人您满意吧?”
   
    “赵先生您是一双慧眼,带来这样的贵客,令咱蓬荜生辉,俺得好好地款待和感谢您哩!”张四妈眼笑眉开,特别惬意,赶忙张罗筛茶和端出瓜子糖果等茶食点心来款待客人。
   
    “怡云,给你找了知音来了,喏,刚才我们在路上正买了一尾鲜活蹦跳的鲤鱼,就劳你亲自下厨烹调,今日倒要试试你酒量。”赵松雪此刻心怀特别愉快。
   
    此时,张怡云临起身向杜效陵丢了一个亲切的媚眼,提着鱼姗姗向厨房走去。杜效陵对她一见倾心,迫不及待地也跟着她赶到厨房去,连赵松雪等人的招呼都来不及打。赵等并不计较,只是掩鼻而笑,这里张四妈也觉好笑:“这也真是个急色儿,这般性急!”自己留在前厅,陪赵松雪等人叙话。
   
    张怡云一到厨下,撩起衣袖,就麻溜地动手剖鱼,这位杜侍郎两眼迷迷地看着她一双纤纤玉手,肤色白皙细腻,特别可人,不由信口歌出《落梅花》的曲子:“金刀细,锦鲤肥,更哪堪玉葱纤细。”
   
    张怡云一听,信口接着吟道:“得些醋,咸风味美,试尝俺这家滋味。”
   
    杜侍郎不由称口说:“好,真是文才横溢!来,我先请你喝上一杯酒!”他走到厨下顺手取过酒瓶来倒酒,怡云望着他嫣然一笑,说:“一杯酒?要嘛就是一坛。”
   
    她接过酒坛一饮而尽,杜侍郎生性爽快,见她如此豪饮,十分欢悦,觉得遇了红颜知己。
   
    顷刻之间。几样可口的菜,已经捧了上来,这边张四妈又捧出一大坛“玉液香”的名酒,笑道:“喝了这坛酒,就算是真正的角色。”
   
    “不!赵大人与商、高二位老师酒量有限,我倒要与杜大人较量较量,杜大人不是要学杜甫吗?杜甫诗圣是能喝酒的,他的名诗中不是有‘酒债寻常随处有’和‘乾坤醉眼中’嘛!”
   
    “好,我就奉陪,但也得提个条件。需我们二人共填一首《水调歌头》,一个字一盅酒。”
   
    “那就请大人先起句吧!”
   
    “不,你是主人,先主后宾,怡云姑娘,该由你先起句为妥。”赵松雪一旁搭腔。“好,就由贱妾先起,恕我冒昧了。”
   
    这《水调歌头》是词牌中比较长的一阙,有七十二个字,他们喝酒的杯子,又是老秤二两一杯,七十二杯就是一百四十四两,共达八斤多,这“玉液香”又是有名的烈性酒,平常人喝上半斤,就会醉倒,喝下一百四十四两,这可不是玩的。于是赵松雪插言道:“一字一盅,这太过量了,两个字一盅,如何?”
    这张怡云也毫不客气,“好,小女子就先起句:云间贵公子!”
    “好,出语不凡,”商正叔立即赞道:“正恰合杜大人的身份。”张怡云接着就连饮了三盅。杜效陵也立即应声:“玉骨秀横秋。”
    “唔,好个‘玉骨秀横秋’,正道出了怡云的美,请你们续下句。”杜效陵也喝了三盅,正在苦思之际,张怡云却接着往下吟道:“多承廖以加誉,惭愧入青楼!我欲随波远去,只恐情丝牵系,何处觅归舟?噙泪凭谁诉,此恨几时休?”
   
    这一下吟了三十七个字,这词又恰如她的身份与心事,不由众人齐声高赞:“吟得好!正是情真意切#而张怡云则一口气连喝了一十八杯,整整三十六两,两斤多了。仍然神态自若,她从容镇定地说:“下半阙就请杜大人赐教吧?
    “好,本官我就续貂了:乘良夜,对皓月,问青天。多少恩怨,一腔心事泪盈眸,从今得知己,君愿自能酬!”
    这下半阙共三十个字,他也接着呷了十五杯,众人也无不赞誉:“真有点东坡神韵,怡云,这下你可放心了吧!从今得知己,君愿自能酬!”
    张怡云听后,心头一股暖流漫及全身,她感动得涓涓流下泪来。她因父母的命运,牵及自己陷入风尘,这风尘之地,凡来问津者,多数巨商豪绅、纨绔子弟、轻薄官员,凡来者都是调情逗趣的,哪里有什么真情,谈及知己,更是渺茫了。
    她朝朝暮暮梦想在人海茫茫之中,能觅得知音,委身相托,眼前这位侍郎大人,无论从才貌,社会地位,都十分理想。自古斯文同骨肉,他已慷慨表白,“从今得知己,君愿自能酬!”,她怎能不心潮翻涌,又吟了一首七绝;“菊残犹有傲霜枝,不向人间紧锁眉。举案梁鸿君记取,长门怕听断肠诗。”吟完又喝了十四杯。
    见此情形,这杜侍郎也不由动了真情:“怡云,你只管放心,我崇尚汉文化,既取名效陵,不单是要效少陵先生之诗,更要学其人品,‘当天子分忧之地,效汉官良史之目’,我正希望到了老年能与你享受‘老妻画纸作棋局,稚子敲针作钓钩’的那种乐趣生涯呢!
    这席话把张怡云说动了心,张四妈也不由涕泪纵横,指着席上的金盘玉盏说:“这些都是我先朝宫内用物,虽不敢说价值连城,但也非同一般凡品,我就以此权当嫁妆,便不知妈妈意下如何?”
    这老鸨也是个乖巧之人,见来人非一般身份,乃朝廷命官,且其父乃元朝开国功臣,连皇上都敬他三分,便趁机说:“这事是千百年的大好事,不过杜大人是朝廷命官,这教坊司的赎身银两三千惯例,老身……”
    “不就是三千两银子么!好说,我要赎人,何吝金钱?你们教坊司的主管乃是先父的下属。你对他说,就说我杜效陵要赎张怡云,叫他速办脱籍手续,三干两我即派人送来,另送你和吴主管五百纹银,你们马上给我办理。”
    这样众人都皆大欢喜,开怀畅饮,张怡云与杜侍郎真是棋逢对手,将遇良才,两个都是海量,以词催酒,以酒遣兴,喝得浑身血液翻腾,心情宽敞。一共二十五斤酒最后一滴未剩,单单张怡云一个就喝了十二斤之多,杜效陵对她是倾心怜爱,相逢恨晚,他心中暗喜:“到底被我找到了知音!”
    酒毕,张怡云还乘兴表演了一段剑舞,真是梨花旋舞,万道银光,赢得了众人的赞许。
    第二天,杜效陵果然如约,亲到教坊司来为她母女赎身手续,到教坊司时,果然吴主管私垫三千两银子为张怡云母女把手续办妥了。杜效陵当面致谢,送了主管三百两银,鸨母二百两,主管和鸨母欢喜不已。
    杜效陵又按汉族礼俗,备下花轿鼓乐,迎接张怡云过府成亲,其正妻不料他当真纳汉人之女为妾,花轿进门时,她心里醋意直冒,但有言在先,不便发作,心里说不出滋味。但怡云过门之后,通过一段接触,她见怡云贤淑,又知书识礼,并能帮助丈大处理公务,渐渐地也就由莫可奈何,一家人和睦相处了。张怡云以酒为媒,与社效陵白头偕老,夫唱妇和也就传为一段佳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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