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茗香三千里(四)


来源:[原创]   作者:周毅然   时间:2007-6-18   阅读1391次

    
    七
   
    “奴婢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皇上明明是个宅心仁厚,体恤民生的有道明君,为什么娘娘要助纣为虐,一心要陷皇上于不复之境地,奴婢马上就去打辞表,这御膳房最高尚宫的差事,谁喜欢做谁就去做,奴婢……奴婢是要离开这儿,再也不插手这些宫闱争斗了……”御膳房崔尚宫莫明其妙的跑来找茗玉哭诉,一口一个告老还乡,茗玉听的甚是厌烦。她一眼便看得出来,这崔尚宫是受了首阳大君的指使,前来试探自己是否忠心。
    “既然如此,崔尚宫何不马上就去面见皇上,把本宫的事全都告诉给皇上听,叫皇上立刻下旨赐本宫一死!”茗玉虽然很累,但还是得配合崔尚宫演完这出戏。
    “奴……奴婢可不是你郑淑媛,奴婢的心可是肉做的。”
    “你的心是肉做的也好,石头做的也罢,你现在撤伙,你以为首阳大君会放过你吗?不管你的心是什么做的,他都会给你掏出来磨成齑粉!”茗玉露出一副阴狠的表情,让崔尚宫冷不丁打了个冷战,这样的郑淑媛还是她从来没见过的。
    “崔尚宫也不必做戏了,本宫知道你是在做样子给本宫看。为了当这个最高尚宫,你暗害的那些人在大君那里都是有账的,你想告老还乡?你能告到哪里去,还到哪里去!哼,别叫本宫觉得恶心了。”
    “你有什么资格说我,你以为你是淑媛就很了不起吗?哼!躺在皇上的怀里,心里却向着首阳大君,忠臣不事二主,烈女不事二夫,你郑淑媛不忠不孝,不贞不义,你还敢……哎呀!”
    茗玉举起茶杯,就朝着崔尚宫打过去,崔尚宫一声惨叫,捂住了脸孔。
    “出去!”茗玉佯作大怒。
    “淑媛娘娘,”崔尚宫忽然笑了:“原来娘娘对大君是忠心耿耿,全是奴婢误解了娘娘,奴婢这里给娘娘赔罪了。”
    茗玉看着崔尚宫那谄媚的笑容,心里只觉得恶心。
    “奴婢这就去回大君,说娘娘还是大君的人,也好叫大君放心。”崔尚宫正要走,茗玉叫住她道:“替我带给大君一句话,显德王后的忌日过后,皇上会在朝野上有新举措,到时候两班群臣都会反对,而大君切不可做出任何表态,要显得顺应君意方可,接下来,即便不用我说,大君也知道该当如何处理……”
    “那皇甫大人、金大人这些老臣又会如何?”
    “这些人只会照搬大明律例,因而定会站在皇上一边,到时候整只鸟儿都在网子里,也犯不着折去鸟儿的翅膀了。”
    现在的茗玉已经下定决心,誓死要为首阳大君效忠,以不负先祖圃隐大人忠义节烈之清誉。
    显德王后祭礼的那几天,端宗一直郁郁寡欢,神思愁苦。茗玉佯作关切,百般安慰,并以圣贤之道开导端宗,说亚圣孟子有云,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。是故得乎诸侯为大夫,得乎天子为诸侯,得乎丘民为天子。茗玉劝端宗能应该像宋代贤儒范仲淹那般,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,这样才不失为一个有道明君。端宗听了,心里的愁结才慢慢打开。
    然后茗玉开始了自己的计策,一个让端宗万劫不复的计策。
    这一晚端宗又到茗玉处所来喝茶,奇怪的是,茗玉这次泡的茶又咸又涩,难以下咽。端宗大惑不解,问茗玉是为什么,茗玉难以应答。而端宗忽然发现,茗玉眼角有泪光闪动,似乎有什么伤心之事。
    “这杯茶里,莫非有郑淑媛的泪水么?”端宗问道。
    “皇上,请恕臣妾不敬,臣妾因自己的伤心往事,扰了皇上喝茶的雅兴,臣妾罪该万死。”茗玉跪地道。
    “郑淑媛有什么伤心之事,快讲给朕听,朕一定会帮郑淑媛解决的。”
    “皇上……”茗玉泪眼看着端宗那焦急的神情,有些于心不忍,她知道自己说出来的后果,但是为了忠于首阳大君,她又不得不说。
    “自来朕有了难过之事,都是郑淑媛为朕开解。现在郑淑媛伤心若此,朕怎能不闻不问呢?快些告诉朕吧!”端宗急道。
    茗玉此刻心如刀绞,如果端宗不这么倾心以待,她实行起计划来也就不会这样心痛了。看着端宗那关切的眼神,茗玉咬住下唇,很不能此刻马上死去,以全忠孝。
    “皇上……”茗玉终于硬下心肠道:“臣妾是……是因为思念起先人(亡父),所以才……才会伤心难过。”
    “噢,”端宗点头叹道:“原来郑淑媛和朕是同病相怜。对了,郑淑媛的父亲何时仙逝,享年几何?坟茔可在汉阳?”
    “回皇上,臣妾先人的坟茔不在汉阳,而在偏远之地宁越,离此山高水远。臣妾的学识都蒙先人所授,至今谆谆教导,犹在眼前,所以臣妾这才伤心起来。”
    “原来如此,那郑淑媛就到朕的怀里来哭吧!朕思念显德王后的时候,也是在郑淑媛的怀里哭过的。”端宗诚挚的说。
    “皇上……”茗玉一时忘情,真个扑到端宗怀里哭了起来。她想起小时候因为身份卑贱所受的苦楚,想起了遭受的那些白眼和欺凌,从茗玉的祖父到父亲,经历了从官婢到贱民,贱民到平民的转换。茗玉的父亲满心希望,茗玉至少能升为中人,让后世子孙有机会重归两班贵族之位,可是没等父亲达成这个愿望,就因为弄丢区区一块号牌,被衙门当成逃犯,在囹圄里遭受酷刑,愤懑而死。而自己和母亲流离失所,漂泊异乡……最后沦落到在茗香馆里给人泡茶,这只是因为自己是贱民的女儿吗?
    茗玉越想越伤心,越哭越惨烈,哭得一发不可收拾。而端宗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,柔声安慰着她。这种被人关怀呵护的感觉,茗玉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了。
    “朕一直没有问你,你的父亲身为平民,怎么会教你那么多儒家经纶,难道他也是一个归隐田园的理学之人么?”
    “这……皇上,臣妾……臣妾一直没有告诉皇上,臣妾的先祖,便是高丽贤儒,圃隐大人郑梦周!”
    “什么——”端宗大惊,用手指着茗玉,半晌才说:“你……你是圃隐大人的后世子孙?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朕!”
    “回皇上,臣妾是平民出身,身份低微,怎敢告诉别人是圃隐大人之后,辱没先祖的名头呢?”
    “难怪你满腹经纶,才华横溢,原来是家学渊源,这太好了,既然郑淑媛祖上是一代贤儒,朕马上就去跟王后说,要加封郑淑媛为嫔……”
    端宗刚要离去,茗玉忙跪地道:“皇上先别去,且听臣妾把话说完。”
    “有什么话以后再说,朕一刻也等不得了。”端宗兴奋已极。
    “可是皇上,臣妾还没有告诉皇上,臣妾为什么伤心难过呢!”
    “这……好吧,”端宗回来茗玉身侧坐下:“你且告诉朕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    “皇上,事已至此,臣妾就什么都跟皇上说了。”茗玉取出一块号牌,呈给端宗,泣道:“皇上,这块号牌,就是先人的号牌。臣妾每次看及此物,都会念及先人的音容笑貌。这些天来,臣妾看皇上为显德王后郁郁寡欢,臣妾便也开始思念先人。因为先人之死,全都是因为这块号牌所致……”
    “噢?那是为什么?”端宗奇怪的问。
    茗玉给端宗讲了百姓之苦,由于这号牌的束缚,使得朝鲜百姓如同囚犯一般,不能走出距离出生之地十里远的地方,衙役们可以随意翻看百姓的号牌,如有不戴或伪造、遗失、借用者,当即以逃犯论处。一次茗玉因为好奇,拿来父亲的号牌把玩,却不意弄丢。等到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寻回号牌,父亲已经在衙门里被打得奄奄一息,回到家里不久,就因伤势过重,郁结于心,不幸亡故。
    “太宗大王自永乐十一年起始,在我朝实行号牌法令,原也是为了民生安定,国家祥和,想不到竟然使得民苦若斯,这,这真是朕太过闭目塞听了。”端宗叹道。
    “先人满腹经纶,远胜臣妾,只可惜身为贱民,连科举都不能参加,满腹才华只能付诸流水。孟子说过,古之贤王好善而忘势,古之贤士何独不然,先人便是乐其道而忘人之势,因而才一生郁郁不得志。臣妾……臣妾每念及此,便会伤心落泪,以泪为茗,臣妾真是有愧皇上,有愧先祖。”
    “郑淑媛且请放心,对此事朕决不会坐视不理,朕定会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!”端宗信誓旦旦的说。
   
    八
   
    在朝鲜李朝时代,社会分为四个等级,一等是被称为两班的贵族,享有免役,支配贱民,以及经济方面的特权;二等为常人,即平民,农民,商贩,手工业者;三等为生活在最底层的贱民,包括官婢,艺人,娼妓,胥吏,驿卒等;四等为中人,介于两班和常人之间,包括大商贾,医官,阴阳师,熟手等。中人可任国家官吏,但永不入两班行列。各个等级之间的社会地位,服式,往来都有着严格区别。
    元朝时期,中国也分为四个等级,分别是元人,色目人,汉人和南人。正是这种血淋淋的等级制度,使得抗元战争此起彼伏,间接导致了大元灭亡。而如今在大明国早已取消了三六九等,无论平民贵族,都可科举取士。端宗想到茗玉父亲本也是才华横溢,只因身为贱民,就一世不得翻身,最终愤懑而死,着实可惜。于是端宗毅然决定,除了要在朝鲜取消号牌制度,还要取消等级制度,让除两班以外的百姓也能通过科举取士。
    端宗的决议在朝廷上一提出来,同时遭到了勋旧派和士林派两派官僚的反对。勋旧派是废除号牌制度和等级制度两项决议一起反对,而士林派对于废除号牌制度还可以商榷,因为他们认为,可以模仿大明国实行路引制度,这种制度是把百姓编成里甲,在持有衙门开具的路引(通行证)的前提下,可以走出出生地百里之外。实际上,在如今的眼光开来,这两种制度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。
    但是,对于让普通百姓科举取士,士林派难得的和勋旧派保持了一致意见。勋旧派搬出古制,来向端宗施压。而士林派则认为朝鲜同明国情况不同,明国地大物博,物产丰富,文化多元,百业俱兴。而朝鲜的国计民生主要依靠农经垦济,如果准许全民参加科举,造成农民弃锄,医官弃诊,工者弃作,商贩弃贷,那必然动摇国计民生之根基,因此满朝文武群臣齐声恳求:皇上三思!
    “孟子曰,不仁而得国者,有之矣;不仁而得天下者,未之有也。朕要的是这个天下,朕要的是当一个贤王,朕要的不是区区一个宝座!朕要让全朝鲜百姓都安居乐业,国泰民安。广土众民,君子欲之,但所乐不存焉!你们这些文武大臣都是读过圣贤书的,可你们都把圣贤的话读到哪里去了!”端宗对朝臣的嘴脸再也看不下去,终于拍案而起,朝臣们从来没有看到年轻的端宗发这么大的火,全都不敢再言。
    群臣退朝后,无不扼腕长叹,想不到遇见这么一个血气方刚,又不明白事理的皇上,实在是国门不幸。辅佐幼主的皇甫仁、金宗瑞等几位顾命老臣,连同成三问、俞应孚、金文起、朴彭年、河纬地、李垲等一干文臣都在勤政殿外跪席请命,势要皇上收回这两项决议。有些老臣本就年迈力衰,在盛夏之际这样折腾,根本抵抗不住,一个个都在跪了半天之后昏厥过去。余下的臣子仍然继续坚持,如此过了两天两夜,端宗仍然不肯收回成命,他认为自己被这些人摆布够久了,现在他再也不要做这些人的傀儡,李弘暐一定要当一个实实在在,真真正正的朝鲜国王!
    茗玉在淑媛居所内听崔尚宫说了此事,长叹了一声,道:“这一天终于来了。”
    “什么来了?”崔尚宫问。
    “你也不必做戏了,我也不必做戏了,现在我们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,首阳大君再也不需要我们,接下来……这景福宫里马上就会掀起腥风血雨!”茗玉冷笑道:“崔尚宫,你说你们崔氏一门在这景福宫里头,什么古怪的都听过,什么稀奇的都看过,现在,真正稀奇的事情就要发生了,到时候你可别再捂住眼睛,蒙住耳朵,以免错过了这些好戏!”
    当天晚上,郑麟趾秘密来到首阳大君府邸,商讨起兵逼宫的事宜。郑麟趾对首阳大君说,现在端宗已经失去朝臣之心,推翻他另立新主,除了先王任命辅佐幼主的顾命老臣以外,其他朋党都不会有异议。夜长梦多,如果被安平大君,锦城大君(首阳大君的亲兄弟)等人抢了先机,就得不偿失了,不如尽快下手,以绝后患。
    首阳大君点头称是,他请出从金刚山找来的武林高手,将金银呈给他们,命他们立刻铲除顾命大臣。于是高手们连夜潜入顾命老臣的府邸,将皇甫仁、金宗瑞和南智等人身首异处,然后放火烧毁他们的府邸。
    三天之后的清晨,端宗在茗玉的居所刚刚起床穿好龙袍,就听门外的小内监来报:“皇上,大事不好了,首阳大君……带着人来逼宫了……”
    “什么!”端宗大惊失色:“叔父他老人家怎么会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端宗惊惶的望着茗玉:“怎么办?郑淑媛,我们……”
    “皇上,你是皇上!即使在这种时候,你依然是皇上!”茗玉冷静异常的说。
    首阳大君带着大队人马,一路气势汹汹的杀入景福宫。由于有掌握兵权的武将支持,首阳大君在景福宫内长驱直入,所向披靡,一干宫廷侍卫无人能挡。到了勤政殿外,他命人将那些跪了一天一夜的文臣拉走,然后从一个小内监口中打听到端宗的所在,立即带人直奔郑淑媛的居所杀去。
    到了茗玉的居所,首阳大君几刀将门外的侍卫砍死,一脚踢开房门,大步流星的踏了进来。
    首阳大君举目一看,本以为端宗这会儿正吓得瑟瑟发抖,谁知他却轩然端坐于桌案前,信手翻阅着一本《孟子》。而自己日思夜想的绝世美人郑茗玉,正神态安详的用一只羽公凤兽三卦釜烹制绿眉青茶,只见她信手取过一只羽帚,将釜内的眉青末叶搅散,对杀气腾腾的首阳大君视若无睹。
    “叔父到此,有何贵干?”端宗望向首阳大君,毫无惧色,朗声说道:“叔父好兴致,知道侄儿在此烹茶论水,竟然一早来此。如不嫌弃,还请叔父一品高下。”
    首阳大君冷哼了一声,长剑挥起,将三卦釜的釜盖挑开,冷冷往里面望了一眼。茗玉烹茶用的是文火,所以茶水虽然开了,却没有沸腾。此时眉青芽叶正在水面徐徐下沉,轻柔美曼,芽叶舒缓,醇香醉人。首阳大君狂笑道:“好个绿雪飞舞,秋满琼楼,泡得这样的好茶,除了你先祖圃隐大人,当世也无第二个了!”说着话,首阳大君已经将三卦釜高高举起,一脚将火盆踢开,便将茶水由釜椽向口中灌去。
    “叔父为饮茶高手,岂不知一杯为品,二杯为饮,三杯便是灌驴了。茶是好茶,却也禁不住这般糟蹋!”端宗鄙夷的道。
    “什么糟蹋不糟踏,今日本王到此,什么缘由也不必多讲,侄儿你又怎么说?”首阳大君笑道。
    “叔父刚刚喝了侄儿的茶,这么快便想翻脸不认人么?”端宗冷眼以对。
    “天意如此,非我所愿!”首阳大君仰天大笑,用力一挥手:“来人!”立刻两名亲兵迎上前来,首阳大君道:“请贤侄到昌德宫去暂住!”两名亲兵说声遵命,便要动手拉扯端宗。
    “大胆!”端宗大怒:“朕是皇上,你们谁胆敢碰朕!”
    “皇上?”首阳大君冷笑道:“穿着龙袍你是皇上,脱了龙袍你又是什么?现在的你,已经不必再穿着这身龙袍了!”
    首阳大君长刀一挥,已将端宗的龙袍割碎,散落于地。端宗羞愤已极,怒指首阳大君狼子野心,竟敢篡权夺位。首阳大君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,这是古往今来的道理,说不得谁是篡权的逆党乱臣,想那司马家还是曹家的朝臣,照样也夺取了大魏天下,又有谁能说个不字!
    端宗被亲兵向外拖去,他挣扎着回过头来,看着茗玉高声喊道:“郑淑媛,你一定要跟朕在一起!”首阳大君听了,嗤笑一声,一把将茗玉拉了起来,嘲弄的说:“如果我告诉你,你的这位郑淑媛,其实早就包藏祸心,你又怎么说?”
    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,郑淑媛对朕忠心耿耿,她一直在帮朕做一个贤王!”端宗见茗玉竟然不反驳,不禁大受打击。
    “那你知不知道,表面上她让你做贤王,实际上她是在陷你于不义呢?”首阳大君猥亵的揽着茗玉的肩头。
    “你……你……郑淑媛,你快说!这不是真的,这决不会是真的!朕不相信!”端宗悲愤的喊道。
    “哈哈哈哈,还是让郑淑媛自己来告诉你吧!”首阳大君把茗玉往前一推。茗玉看了看端宗,猛地跪倒在地:“皇上,臣妾罪该万死!”
    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端宗一口鲜血喷出,昏厥在地,被亲兵连抱带拖的弄出门去。
    端宗被带走了,首阳大君又把余下亲兵遣出门外,将房门关好。于是屋内就剩下了首阳大君和茗玉二人,望着茗玉那艳如春花的脸庞,首阳大君一步一步的逼近过去。茗玉大惊,连连后退,想要夺门而出,却被首阳大君一把揪住,按倒在地。
    “好美的人儿,好美的脸!这些早该是本王的,不!早该是朕的!”首阳大君一把撕开茗玉的衣裙,露出了她那白嫩胜雪的肌肤。
    “不要!大君饶命,救命啊!”茗玉拼命挣扎,但孱弱如她根本逃不出首阳大君的手掌。
    “贱人!你喊什么,你不是早就想做朕的女人么!”首阳大君大怒,一记耳光打过去,然后强按着茗玉,一边扯下衣裤,就在茗玉的居所里把茗玉强行侵犯了。
    ……
    “你……你竟然……”首阳大君大吃一惊,他万万想不到,茗玉竟然还是处子之身。
    “你……不要哭了,这……”首阳大君变得温柔起来,停止了动作,把衣衫给茗玉披上,看她哭得雨打梨花,一时竟然有些于心不忍。
    “既然朕是你的第一个男人,那你以后就是朕的淑媛娘娘,不!你就是朕的王后!朕日后一定会加倍的疼惜你!”首阳大君爱怜的抚摸着茗玉凌乱的头发。而茗玉依旧在哭,不是为自己失贞,这是她郑茗玉自作自受。她所伤心的,是端宗在离去时看她的眼神,那种眼神,才是真正的心碎。
    《明史*列传第二百八》记载:弘暐立三年,以年幼且婴夙疾,请以叔李瑈(首阳大君)管理国事。景泰七年,弘暐上表逊位,代宗乃封李瑈为朝鲜国王诰命,赐亲王爵,九章冕服。
    朝鲜奏闻使在大明皇帝面前,受首阳大君指示,完全掩盖了这场政变的血腥残酷。之后首阳大君把持朝政,一步一步铲除反对篡位的朝臣。端宗被赶出景福宫后,被首阳大君幽禁于昌德宫,所有原景福宫宫人后妃皆遭屠戮。首阳大君的三弟安平大君父子,及六弟锦城大君也被亲兄长废为庶人,流放江华岛,不久赐死。至于郑麟趾,韩明浍等人则被封为“靖难功臣”,广赐封邑厚禄。
    景泰六年(公元1455年)六月十一日,首阳大君受禅于景福宫勤政殿,是为世祖大王。虽然朝鲜历代儒生对世祖大王的篡位行为基本腹诽,但世祖大王即位之后,治国方略却是后无来者。他修订了《经国大典》、《经济六典》等政制典籍,仿效大明国的中央集权制,确立国王的绝对权威;在经济上,世祖大王实行“农本民生主义”,改良土地制度;在社会关系上,世祖大王加强了两班统治庶民的等级制度;在司法上,他沿袭明朝的“大明律”制定各种法令,发展了封建集权制,使得李氏王朝的政治制度得到充分的完善。世祖大王的政绩,在朝鲜政治、司法、文化史上都具有特殊的意义。
    在朝鲜历史上,首阳大君发动的这场政变被称为“癸酉靖难”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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