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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海南的蓝色摇椅上


时间:2005-2-1   阅读1052次

      也许要放纵自己根本应该去一些神秘荒凉的地方。面对着雪山佛殿,闭上眼睛,让心灵在空气中飞升,慢慢澄清透明。但最终我还是选择在三亚放纵心灵。
   
      大东海沸沸扬扬的闹市生活
   
      在寂寞的大都市里人群的熙熙攘攘与你无关,在别人的欢声笑语里你只会更加孤单。但是三亚不是这样的。阳光灿灿烂烂地倾泻着,快乐得天真无邪,很快便把你晒暖,晒热。这种热闹一点一点地融进身体里,伴着阳光,一下子便把寂寞冷清了个好远……
   
      找一家靠海的酒店住下来。推开门,阳光涂满了整个大厅。碧蓝的游泳池闪闪发亮。客房要带露台,落地的玻璃窗,还有白色的躺椅。而门外,一家一家的小商铺热热闹闹地挤在一起,只等你去逛。
   
      三亚的阳光实在是顶好的催眠剂,好像所有人都躲在屋子里睡大觉。生意嘛,可做可不做似的,有的店铺甚至根本懒得开张。追着有阳光的街道乱走,大脑放松,停止思考。
   
      天黑了,凉风从海上吹来,含着盐分的味道。沿着海鲜的香味吸着鼻子,走走走,走到好吃的地方。让老板娘带着你在自由市场上挑选新鲜的海货,再回到排挡上加工。所有的东西都是扔到锅里乱炖,却不会混了味道。煮的海鲜用一种当地人自制的调料蘸着吃。情绪随着亮起的霓虹灯而高涨,就像一首高昂的歌曲,何时收场和时间并无关系,尽兴才是重要。
   
      左手一只芒果螺,右手一瓶冰镇啤酒,碰杯大笑大声说话,尽可以不用再装淑女样子了,正所有的表情都淹没在了人群里。那个长着一张马脸更年期的三八主任,仿佛天天在跳踢踏舞的楼上邻居……什么都不要啦。把烦心事扔到火锅里,和海鲜一起熬烂吧。 早知道海水美了,也在心头幻想了很多遍,这片碧水蓝天应该是什么样子。但是,真正看见她,还是被那种旷世绝俗的美所打动。
   
      海水透明成了一整块水晶,和天空连成了一片,再镶上一圈银白色的沙滩。我不知道,此时此地,用“秋水共长天一色”来形容是否贴切呢?那种蓝色美得摄人心魄。它不是强取,它是一缕一丝的,在不经意间徐徐地就渗入了你的眼睛里,温温暖暖的,柔柔软软的,贴心贴肺的,在不经意间就夺去了你的好感。
   
      下水游泳,海水逐渐漫过肌肤。我没想到这个月份了,太阳还有这么烈,在全身涂抹了N层防晒霜感觉仍然靠不住。晒呀……不过很快便不觉得了。水下便是细细的白砂,浪比较大,一层一层地涌过来,尖叫着迎面冲过去,浪头轰地一声便把人盖住了。我在浪花里拼命地笑,仿佛还是个孩子。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一头扎入海水,听水流呼呼地从耳边过去,只觉得年轻真的很好。等到老了,恐怕便不再会有这种抛下一切的冲动了。
   
      游累了,趴在沙滩上看着椰子树的叶子随海风摇啊摇的。这个时候,家那边的大街上还是落叶纷纷吧?海浪涌上来漫过脚,又退下去。一只招潮蟹举着大钳悠然横过身边。长长的沙滩上都没有什么人。从远处,我的脚印连过来两条长长线。
   
      夜里,我躺在酒店的吊床上数星星,不知不觉就这样睡过去了。这边连星空都要更清澈一些,在城市的灯光里很少能见到这么多星星探出头来,一颗两颗三颗四颗……安安静静地在几尽透明的夜空里眨着眼睛。
   
      太阳刚从海里升起来,映得整个海滩益发天蓝海蓝。听朋友说过蜈支洲岛,那里是一个绝美的所在。
   
      水是纯透明的。那么多的珊瑚,小鱼小虾们就在里面游来游去,仿伸身手可及。小岛虽小好玩的却实在太多了。忙着潜水,忙着爬山,忙着采野花,忙着晒太阳,忙着游泳,忙着出糗……
   
      我在坐摩托艇时被狠狠地甩了出去,而且磕了下巴,咬了舌头。这种水上摩托艇开起来就和摩托车一样。男生控制油门和方向,女生负责坐在后面尖叫。速度真的好快,风呼呼地从耳边吹过,我回头看着那片摩托艇划出的白色浪花。刚想开口叫他看一看,一张嘴,正巧赶上一个比较大的浪涌过来,艇很厉害地颠簸了一下。我的下巴重重地磕到了自己肩膀上,而且很不幸地还咬着了舌头。眼泪立即不争气地涌上了眼眶。更不幸的是他为了追求刺激把油门拉倒了底。我一疼手一松,在下一个拐弯时被甩了出去。身体在空中画出了一条美丽的弧线,然后砰然砸进水里。 
   
      感觉整个蜈支洲岛都在笑我。
   
      以后几天,我的下巴一直都青着,说话还大舌头。但是潜水给人留下的印象很好。
   
      想象自己也变成了一条鱼,就生活在水中,只是耳朵有点痛痛的。哎!人毕竟不是鱼呀。下潜14—15米,就到了透亮的蓝色水底。抬头向上望,水面的波光粼粼被十四五米的水层滤过,花纹更显得柔和。身边游过摇摇摆摆的鱼群,五颜六色的,身手去抓,看起来很近却怎么也够不到。还有海胆和海星,又大又丑的,蠢蠢地在水中爬。我才刚知道珊瑚分软的和硬的呢!海底也是细软的白砂,像梦境一样的漂亮。
   
      擦足了防晒油,趴在细沙滩上晒太阳,蜈支洲岛的水虽然清,沙滩虽然白,但太多的珊瑚残骸非常容易弄伤脚,所以不太适合游泳。  
   
      守到日落,红红的夕阳好像半颗咸鸭蛋黄,软软地溶进海水里,红光在水面荡漾开,直染上了镶着金边的云霞。
   
      蜈支洲岛的日落和天涯海角的日出,都是会让人记一辈子的美景。
   
      天涯海角
   
      为赶日出特地早起。天还有些凉,海风冷冷的,仿佛也还没有睡醒。
   
      说是“天涯海角”,那块大礁石上却只刻着“天涯”,没有海角,海角指的就是礁石下的海岸。传说古人认为这里就是天地间的尽头。犯人每每流放至此,见礁石碑文无不痛哭流涕。倚山傍海,碧浪、青山、白沙、巨石、礁盘浑然一体,椰林、海景、鱼帆、欧燕、云层交相辉映。
   
      我想,要是我生活在那种年代,肯定会为自己的发配而庆幸。不用想过去不用想未来,与如此的美景相伴直到终老,人生也就满足了。
   
      在这座天地初生的礁石下祈祷。希望它能保佑一生幸福平安。云层被淡淡的红光照亮海的尽头越来越红,终于有一点刺目的金色微微探出了头。天地间顿时就清澈了。对着海洋一口深呼吸。朝阳比落日刺眼,像一颗小金球一样,用一根手指头仿佛便可以按住。波浪吞吐,小球慢慢地升上天空,放出了光芒。留下一张手托太阳的照片,笑得阳光灿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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